刚才那边喊的几声是粤语,她和她爸爸都听不懂。
裴清爸爸从曾叔那里得知一个消息,心火当即上窜三寸,怒不可遏。
三百万?
谅解?
黑色奥迪的驾驶人是个年轻男子,二十岁出头,最后一头撞到路边的绿化树上,脸埋在泄气的安全气囊里不省人事,但车内酒气四溢,很让到场处置的警察怀疑他究竟是应力昏厥的还是醉晕过去的。
对方家属希望拿这笔钱垫付费用,算作赔偿,并说这不是最终的赔偿。
但裴清家缺钱么?
一众兄弟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必须还以颜色!
裴清七叔当即拨通一个电话,将事情安排下去,然后摩拳擦掌,眼底狠色毕现,只等众议通过,他马上就能干票大的。
来自景镇的黑云,未必盖不住这绿城的天。
裴清的二伯把老七的气焰压了压,说时局不同以往,现在做事可不能冲动。
......
时间已经进入翌日的凌晨,2:54...
历经漫长的等待,所有关心手术的人终于等到一个好消息:情况暂且稳定。
但在裴清爸爸心头上高悬的重石依旧没有落下,尚无断论,因为医生表示接下来裴清在重症监护过程中的情况走势将决定今后的治疗效果,不仅仅是治疗效果,还决定.....
仿佛才艰难地越一座大山,后来又跌入了深不能见的低谷。
“但你不用太着急,我刚才得到院里领导的话,说会有位bj的医生专程飞过来.....”
裴清爸爸木讷地接收着医生的话语,脑海陷入一片乱麻。
最后他忽地问:“那医生,我可不可以看看他?”
“不能。”
医生的回答是断然的,院里的相关规定是这样,icu患者不可以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