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被吓得后颈发凉,忙捂住自己的嘴,“二叔我错了。”
他最近顺风顺水,差点忘了他二叔是家里最不能惹的那个。
顾邺深继续道,“顾沉,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
他仿佛将夏凝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
顾沉心里直呼冤枉。
明明一直以来像是牛皮糖一样的人是夏凝,为什么被教训的人是他?
但面上,他只能应下,“二叔你说的话我都会好好记住的。”
说罢,他赶紧找了个理由溜了。
这地不能待了。
车厢里沉默了一阵,祝南打破平静,“二爷,您打算在这等到考试结束吗?”
顾邺深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你说为什么我见到夏凝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二爷,您这情况很正常。”祝南宽慰。
“是吗?”顾邺深喃喃。
“当然了。”祝南指了指车窗外,“喏,那里有很多和二爷您一样,有着同样困扰的人。”
顾邺深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见到“精神病院”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盯着看了很久,说道,“怎么会有人将精神病院和学校修建在一起。”
荒唐。
他按了按眉心。
他对夏凝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是如此,都很荒唐。
他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产生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