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东建议道:“自己不会,可以跟别人学。”
梁承看见一对度蜜月的小夫妻,女生蹲在花丛前拍照,男生摘下一朵花簪在她的鬓间。他有了主意,大气地薅下十几枝。
山间有用来小憩的木屋,乔苑林累了,停下一转身,见梁承一米八八的身高格外醒目,穿一身黑,用开膛的一双手在神情严肃地编织一顶蓝色花环。
他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梁承说:“给你戴。”
乔苑林忽然觉得这个人与平时不太一样,有点笨,有点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晃神的片刻,梁承编好了,将花环压在他的发顶。
能闻见香气,他没动,只放肆地恃宠而骄:“我没劲儿了。”
梁承当真背上他,一阶阶走得很稳,花环垂下的叶子蹭在彼此的脸颊之间,痒,他很轻地笑了。
“超人。”
“嗯?”
“我骨头重了,如果坐肩还能撑住吗?”
“没事,我的肩膀更宽了。”
乔苑林趴在那片肩上,将一只耳机塞给梁承,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是《滚滚红尘》,他早就记牢了。
爬过一大半,别人疲累时乔苑林攒足了力气,他下来自己走,山中的石阶变成盘山栈道,峭壁边已经有淡淡的浮云。
他脚步不快,但把梁承落后了一截,等人追上,说:“你好慢啊,用不用休息?”
梁承回答:“我恐高。”
“恐高住五十二楼?”乔苑林不信,抬手挡住阳光,“好晒啊,我恐日。”
梁承:“你再说一遍。”
乔苑林察觉说错话,往前走了,梁承瞥向高耸的断崖,将额头的薄汗一把揩掉。
快到山顶,风越来越大,通往抚云台有两条路,一条是石阶,另一条是更快捷的高空索桥。
大部分人选择过桥,应小琼和郑宴东先过去了,乔苑林停下等梁承,掏出那本没看完的游玩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