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豆浆。”乔文渊拎高冲梁承晃了晃,“急诊来个肠胃炎,说是喝了外面买的豆浆,看来不卫生,以后咱们在家煮。”
乔苑林些许吃味:“那外面的糖饼卫生吗?”
贺婕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里出来了,她挽起头发,镇定之中有一份坚强,说:“也够呛,我给你做吧。”
雪花飘进来,梁承眯起眼睛,觉得一切并不算太坏。
周一早晨,乔苑林去电视台上班。昨晚梁小安的助理联系过他,他没接听,又发消息给他希望再见一面。
他坚定拒绝了。
不过,今天进新闻中心大楼时有点犯怵。
一到八达通,鲍春山叫他去办公室。
乔苑林硬着头皮进去,不敢坐,杵在桌前,赴约的时候壮志凌云,肩负整个电视台的希望,结果……
“站着干吗?”鲍春山的语气都和善了点,“和安德鲁的见面怎么样?”
乔苑林背着手呈检讨状,说:“不太好。”
鲍春山问:“怎么不太好,谈得不顺利?”
“嗯,没谈什么。”
“什么叫没谈什么,难不成她叫你去喝茶啊?”
乔苑林把千疮百孔的心一横:“反正,白去一趟。”
鲍春山急了,她清楚乔苑林是个伶俐能办事的,对每个采访的认真度更不需要质疑,说:“你不要使性子,人家是生物学家,正吃香,难伺候也是能理解的。”
乔苑林道:“我明的伺候不了。”
“挨欺负了?”鲍春山关键时候护短,“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出了什么问题啊?你如果没错,我不怪你,咱栏目组给你撑腰。”
乔苑林当然不肯说,比荆轲出发刺秦的表情还坚毅。
内部电话打进来,鲍春山接通,应答几句挂了线,烦道:“行了,你去采访部找孙主任吧。”
乔苑林灰溜溜地挪地方,有阵子没到采访部,强颜欢笑地跟旧同事寒暄过,进主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