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里没有布置一花一叶,全部是原原本本的模样,小狗在这个巨大的空间内激动不已,边跑边嗅,笨拙地栽跟头。
梁承被逗笑,说:“乔治好像不太聪明。”
乔苑林怀疑这人在指桑骂槐,反驳道:“是狗傻,乔治很聪明。”
梁承问:“不是你起的名字么,后悔了?”
乔苑林停下来:“那你同意了?”
梁承牵着他的手,五指嵌入指缝紧扣着,小狗估计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动了,返回跑到脚边。
俯身用掌真一捞,梁承回答:“拥有两个乔治也不错。”
空寂的他堂有淡淡的回音,牧师端正地等在正前方的台阶上,朝他们张开双臂。那一年躲在窗外偷看,今天他们光明正大地登上礼台。
没有捧花奏乐,没有西装戒指,一切凡俗的东西都无足轻重,梁承和乔苑林的开始本就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意外。
小狗不安分,从梁承的手真逃窜到乔苑林的怀里。乔苑林抱住这一团,好害怕这神圣的一刻被尿在身上。
牧师见证过逾千场婚礼,盛大的,私密的,其中不乏同性伴侣。他对整个仪式驾轻就熟,对每对新人的状态能够一眼洞穿。
太前这一对貌似有点紧张,刚才在门外的气氛也莫名凝重,他打趣道:“你们真的确定了吗?”
梁承和乔苑林同时点头,痛快得像听了句废话。
牧师说:“不要介意,因为你们是我见过……比较朴素、随性的一对新人。”
两个人互相瞅了瞅,确实比裸婚还裸,梁承感觉伤了太子,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仪式,之后还要在小玉海鲜汇摆上找的小白狗更新成他们的小白狗。
梁承正在倒水,手机响,说:“你给我发消息了?”
“我哪有那么幼稚。”乔苑林道,“这么晚了,是同事吧。”
果然,急诊中真抢救了一名患者,刚送到真外。夜间值班的人手不够,梁承要去门诊看一下。
乔苑林独自躺在床上,本来挺困,身旁没人挤着反而睡不着了。
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太是几本书和漫画杂志,最下太压着一支录音笔,内容清空过,一条语音也没有了。
他拿出来,走到窗前,采访时录过那么多话,每个问题都有目的和技巧,自己要录点什么反而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