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全公司上下谁来紧，就靠白总一个人勒紧裤腰带吗？”
明明白青萝的声音也不高，但就是让人哑口无言、自惭形秽。
“对不起白小姐，我错了。”冯助理垂下头，挺高一男人，萎缩得像一株失了水分的植株。
“冯助理，最后一次。”
听出“让他卷铺盖滚蛋”的画外音，冯助理连连点头。
“把午饭打包过来，我就在办公室吃。”
冯助理应“是”，撒腿就跑。
撞见门外的白父，冯助理顿时失声，“白——”
白父抬了下手，冯助理赶紧跟过去，不远处的江助理接到指示也走了过来。
被白总这样的大领导约见，两位助理心口打颤。
白泊山笑了，“小江，青树今天上午看了多少资料？”
江助理沉默。
“说实话就好。”
“白少爷让我把资料汇总好给他看，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白泊山脸色未变，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淡了些。
他看向冯助理，“小冯，你这边呢？”
“白小姐在办公室坐了一整个上午，资料看了大约四分之一，非常认真，刚才还——”
“好了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
刚才在门口，白父听得清清楚楚，女儿能有那番见解跟定力，是他没想到的。
半晌，白父欣慰地笑起来。
有女如此，父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