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在午后,用那头老耕牛,试验了药效,有了基本的把握。
然而诸葛一生为谨慎,关羽大意失荆州。
荀少彧不是谨慎诸葛,更不想成为大意关羽。
他步伐放轻,先到六老的院落中,将一片形似烟草的叶子自怀中拿出。
刚一拿出,再一看屋内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让他颇为犹豫。
这夜里连个灯光也没有,任何一点火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若是点上,岂不是太显眼。
侧耳倾听,耳边传来六老鼾声,让他坚定心念。
一缕缕烟气,自土制的迷香中散发,荀少彧将卷成一根香烟形状的土制烟,放在窗口。
他就这么蹲守在窗下,等待着迷烟的烧完。
迷烟需要密封的环境中,才能展现出最大的效用,通风环境下,纵然也有些效用,但终究有限。
他直到等待这一根土制香烟烧完,他才起身,又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良久之后,荀少彧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在后院那片空地上,蹲下仔细摸索一会儿。
一凹凸的触感,让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他不紧不慢的,将手上的五根迷烟,放置在缝隙口边缘,将其点燃,静静等待。
荀少彧有时也在想,他不是转生在高武高法的大殷世界么?
最不济也该是横刀立马,万夫不可当的大宗师,乃至于武中神圣。
怎么现在,混迹到下药为生了?
都怪那该死的石镜,不但拖慢了他的武学进度,还让他变的如此卑鄙无耻。
‘嗯……这不是我的错,这都是石镜的错。’
这就是此时,荀少彧的想法。
下迷药,无论在哪方世界,哪重天地,都是下九流下三滥的手段,为一大批正道,伟光正们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