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卫之编,一曰长策,一曰熊渠,一曰豹韬,一曰鹰扬,一曰狼牙。”
他环顾四周,眸子凌厉之极,道:“营正赵文远,率执长策卫;营正鲁明达,率执熊渠卫;营正薛定鳄,率执豹韬卫;营正杨不已,率执鹰扬卫;营正陈达开,率执狼牙卫。”
“诺!!!”
五大营将,个个得了拙升,能执一卫之甲,尽然喜颜满满。
荀少彧眉头一蹙,沉声:“尔等掌执一卫之甲,较之以往麾下,多了何止数倍。”
“因着尔等,在以往都颇有些跋扈、蛮横之举。吾今日,就在此与尔等,行约法三章,犯之则贬。”
见着荀少彧,倏然神色穆肃,赵文远等人,心中不由一颤。
荀少彧积威极深,一字一语,都让赵文远等人不敢轻乎怠慢。
这一刻,连带着麾下甲兵扩编,而来的喜意,都凭空削去几分。
荀少彧睥视诸将,道:“旧时军将,亦如麾下奴仆,驱使敢死,多有横行不法者,混入家奴一般。”
众将官面色,陡然一变,纷纷伏下身子,不敢妄言。
将部下兵卒,视如私产,为军中之通病。
一般久执兵权者,待麾下部众,等若私奴,生杀全由己心,依为常例,并非罕见。
但自家上位脾性,众将官作为荀少彧心腹,焉有不知之理。
“此等行为,断不可容。”
荀少彧平静,道:“我知诸位,都或多或少,有些私兵家甲。大将蓄养家兵,本就是常理,并非不容情理。”
“然而,公器私用,却是大忌!”
说到此处,声音骤然冷戾,众将一震,伏下的身子,愈发低了。
“这五千甲兵,以四千甲士兵,划为五卫之兵。剩余一千兵甲,设置亲兵。”
“划五百之数,为我亲兵,以内卫呼之。其余兵甲,卫将之职,可有三十甲,三火亲兵;营正之职,可有十甲,一火亲兵。”
“此后无我军令,五卫军兵,一兵一卒,也不可轻动。凡擅调者,一律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