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负手,站在甲板上,眼角杨溢着傲然姿态。
一个个赤裸肩膀的汉子们,一手执到一手握盾,晒得粗黑的皮肤,流淌着一滴滴混浊的汗水。
“哈!”
“嘿!”
汉子们刀盾齐备,一刀一盾,动作整齐划一,犹如一体。
一员副将,跟随在他身后,面带尊崇,亦步亦趋。
李虎看着健儿们,面带喜色,道:“这才是我芜湖水卒,该有的身姿啊!”
副将躬身言道:“若非将军,尽得全军将士之心,如何能有军容之盛。我芜湖健儿,争相踊跃,个个敢战,个个能战。”
“那刘裕老儿,屡屡犯我芜湖,兄弟们早就憋了一口火气,等着迎头痛击,让刘裕老儿知道知道,我芜湖健儿的厉害。”
李虎笑着摇了摇头,知道是奉承之言,其中多少有几分阿谀之辞。
李虎道:“本将蒙上位看重,练芜湖水军,就是为了打破刘裕,对扬州水系的横断,攻破刘裕自矜无敌的水军,为上位混一扬州,随即进军益州、荆州,做的准备。”
‘上位’之称,就是江宁旧臣,才有的待遇,在荀少彧的越军之中,也勉强是一种资历的象征。
“只要咱芜湖水军,稳稳守住芜湖水线,遏制刘裕军势,他刘裕也只能望江兴叹。”
李虎的脸色,带着自信的笑意,举手投足间,都仿佛令人无比信服。
“报!!”
一名兵卒,高声呼喊,从水军大寨中跑出。
“将军,泰安军情!”兵卒单膝跪地,举着一卷油麻布轴,高举过头顶,双手稳稳托着。
李虎精神一震,泰安可是刘裕的起家之地。对这个对手,李虎从来都是投注,更众多的关注力度。
李虎一把抢过油麻布,徐徐摊开。
只看了一眼,李虎神情剧变,手掌不由用力,将油麻布攥成一团,脸色不住的变换。
一旁的副将,看着李虎神情变化,嘴唇微微蠕动,终究没敢上前打扰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