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少贺慵懒的问道:“荀少彧活着回来了?”
“不止呢……”
荀尚遏轻笑一声,道:“还摘下江谲、呼延明、楼介,这三蛮首的脑袋。”
“如今可是了不得啊……让南蛮的累年威胁,一并烟消云散,有了拓土开疆之功。”
“真可谓,大胜而还啊……”
荀尚遏手掌摊开,一玉色杯盏静静躺着。
荀少贺信手拾起玉杯,抿嘴一口,尝了尝个中滋味,笑道:“酒还不错,酿酒的火候,把握的甚妙。”
“如今荀少彧,想必正焦头烂额,想着如何处理咱二人吧!”荀尚遏低声,道:“只怪蛮人不通教化,过于无用,不知进退。”
“吾等,截断荀少彧后方粮道,只要他们再僵持几日,便能不战而胜,进而让荀少彧大败亏输。”
“咱们安排好了一切,却让那个榆木脑袋,把个大号局面,毁的一干二净。”
“该死啊……真是该死……”
荀少贺目光幽幽,道:“不必在意这些……”
“老十四的心机,岂是满脑子都是肌肉的蛮种,所能勘破的?他是胸中自有韬略,一项俯小做低,但却自视甚高。”
荀少贺嗤笑一声:“现在,吾倒要看看,他是否还能整天摆着,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如此,想必会很有趣的!”
荀尚遏恶劣的一笑,微微抿了一口盏中玉浆。
荀少贺是文侯嫡子,而荀尚遏则是大宗傅幼子,各自都有着一大势力、大靠山。
更何况,这一处千里蔡地,还是荀尚遏老父荀太庸的一部分封邑。
在这蔡地之中,遍布荀太庸的旧部。只要荀尚遏能借得一二分,就能在蔡地横行无忌。
荀少贺蹙眉,道:“那么,荀少伤那面,你处理的如何了?”
“荀少伤毕竟是一方西陲大夫,其势力不可小觑。如果能把他,拉到咱们一边,荀少彧就是吾等掌中的一只臭虫,咱们想什么时候捏死他,就什么时候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