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吩咐,你记住了多少啊?”
整个班房中,只有重杵、肥遗元二人,稍稍显得空旷了一些。
重杵已经将西北一行的注意事项,一一的告诉了肥遗元。经过重杵耳提面命一番,肥遗元心头隐约明白了一些关键。
肥遗元一脸恭谨的站在一旁,沉稳道:“内监的吩咐,遗元都记住了。”
正是因为重杵的吩咐,肥遗元才知道这西北一行,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中需要的腾转余地,都要肥遗元自己把握。
若是当中尺度把握得好,就是简在君心,尺度把握的不好,就会顷刻跌落深渊。
“公子则、公子央是君侯亲自点名的人物,你如何对待他们,咱家就不过问了。但是他们一定要毫发无伤的,进入泉浦掖庭。”
“他们上千家眷,朝中若要一并圈禁,需要付出的着实太多了。你可以酌情削减一下朝中的负担,上千人的大迁徙,总有人适应不了,身体不支倒下的。”
重杵眸光闪动,进一步提点了一下肥遗元,道:“公子则、公子央必须活着到泉浦,至于其他家眷酌情处理,你可明白君侯的意思?”
这话几乎就是赤裸裸的告诉肥遗元,这些家眷就是累赘,是可以被抛弃的,只要保证公子则、公子央到泉浦,其他人就是个添头。
肥遗元沉声道:“内监宽心就是,遗元知道君侯的意思,必不负君侯之命。”
…………
凌烟阁四周,一队队兵甲徘徊不定,这些经历过战场打磨的精锐,其外在极为凌厉。
自从定下了登基大典的时间,这一间凌烟阁内外,就悄然布置了极多兵甲,驻守在凌烟阁的周匝。
“君侯!”
诸逾行、上阳朝二人躬身行礼,看着气度愈发森严的荀少彧,面露敬畏之色。
这二人都是荀少彧身旁的老臣,是现存唯二的心腹之人,虽然不知道荀少彧突然召见,是有何政事商议。但荀少彧鼎器成就,一举一动都有国运演化,其气机可谓尊贵莫名。
荀少彧颔首点头,道:“你们都来了,赐坐,”
诸逾行二人,道:“臣等,谢君侯恩典,”
看着宫阁内落座的二人,荀少彧眉心轻轻触动,似是想起了什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慨然叹息道:“你二人与寡人自微末相识相交,彼此扶持才有今日。可是如今寡人虽得到了吕国基业,却失去了大将常云光,等若断去了吾一大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