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从不言妄语,君侯所行所为,贫道也有耳闻。君侯当年挽大厦于将倾,救吕国千万生灵于旦夕。虽也为夺位之故,染上了不少杀孽,但是瑕不掩瑜,君侯身为国君诸侯,成就如今吕国之势,对千万吕国百姓,就是莫大之仁。”
“一国之仁与一人之仁,所思所想皆不相同。一如上古之仁,与当今之仁同否?”
这一问如暮鼓晨钟,让荀少彧豁然一惊。
荀少彧躬身一揖,道:“仙长之言,当真让少彧茅塞顿开。此等金玉良言,更胜寡人读书千万卷。”
“寡人这就造祭台,召感湛卢剑!”
…………
宛都城下,百万大军军阵排列,大军兵甲云集之下,锋芒士气滔天而起,一面面旌旗如乌云密布。
自大军暂且休战一日后,百万大军军阵再度列出,一位位先天大将率领麾下将士,陈列于大军军阵之前,等候着荀少彧发下将令。
大军血战三日三夜,全军上下早已身心疲惫。这一战打到现在,必然要有一个结果,或为赢家、或为输家,五国联军不会率先半途而废,宋国更不会未战先怯。
五国联军至此,可谓是所获颇丰,但是有识之士都知道,只要宋国一日不倒,吕国等五国占据的疆土,就是落入五国之手,也未必能安稳。
只有彻底打断宋国的脊梁,五国才能心安理得的瓜分宋国国土,为自家大业奠定根基。
万军之中,一方黄土高台之上,荀少彧一身衮袍,着诸侯冠冕,佩戴二十四节玉带,俯瞰着百万大军。
荀少彧朗声道:“众军将士何在,”
“在,”
“在,”
“在,”
一声一声的应喝,汇聚成一重又一重的声潮,百万甲兵齐声应和,震动这一方天地。
荀少彧高声呼喝:“桀宋暴虐,仗势欺吾五国。寡人今日当挥五国百战之师,一雪桀宋忿怨之气。强宋欺吾久矣,该是吾等奋起反抗之时。”
“寡人在此承诺,先入宛都者,裂土封君!”
“君侯万年,万年,万万年!”
“君侯万年,万年,万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