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陆修远率先开口，他知道洛画漓想要问什么。
洛钦南眼里满是悲伤，颤抖的手里还握着刚刚签过字的原子笔。
“不太好，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三成。”
挫败和无力，这两种情绪很难同时在洛钦南身上出现。洛画漓满脸是泪，背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原本该死的是自己，为什么要爷爷承担这份痛苦。
无声的抽泣，陆修远几次想要把她从地上拎起来都无济于事，女人仿佛一滩烂泥，瘫在那里，双眼无神，一动不动。
洛钦南垂着头，思绪良久，还是走向她，蹲在地上。靠在女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洛画漓猛的瞪大了眼睛，抬头抓起洛钦南的胳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漓儿，现在你可以起来了吗？”
洛钦南缓缓开口的同时，抬手握着洛画漓的肩膀。
轻轻点头，洛画漓站起来后侧着耳朵认真聆听周边人的脚步声，竟然就这么凭借着微弱的信息，走到了顾烨面前。
抬手，拽着他的袖口，微微动唇，才想起自己说不出话来，想了想，拉起男人的手缓缓写起了字。
她看不到，只能靠着直觉比划，短短的几句话，洛画漓写的满头大汗。
言罢，顾烨眼神晦暗难明，瞳孔迅速紧缩，看向洛画漓的眼神有些不明的情绪，“漓儿，我知道了。洛老的手术时间很长，你身体弱，去我办公室坐着等还不好？”
洛画漓愣了愣，缓缓点头。
走的时候，还有些不安的拽住了洛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