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华总算是整个人软了下来，她眼圈红红的，嘴角垂下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你怎么才回来…”
***
点滴重新挂上，刚刚被挣扎着出血的伤口也重新被包扎上。顾昭华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粥。
言蹊坐在一边看着她：“要不要我喂你？”
顾昭华脑袋都快埋进碗里了。
她刚刚肯定是刚醒，脑子不清醒，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撒娇，质问言蹊为什么不陪着自己。
死了算了！
这碗粥煮了很久，米汤都熬出来了。言蹊给她往粥里加了一点蜂蜜，喝起来又暖又甜。
她擦擦嘴，言蹊走过来，帮她把碗勺拿走，又扶着她躺下去。
“你…”
顾昭华清醒了，也想起来了晕倒之前的事，满脑子都是疑问。
“你为什么会在……”
言蹊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她床边：“我说我那天刚好在那里有事，你信不信？”
顾昭华把被子往上提，遮住下巴，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很无辜地摇头。
言蹊伸出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毕竟有人什么事都只想自己扛着，什么都不说，所以我只好在你身边埋点小眼线，这才能第一时间盯住你。”言蹊无奈道：“为什么不信任我？”
“方恒？他！”
“他都知道王丽娥靠不住，我一提就倒戈到我的工作室，怎么就你不听话。”言蹊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别往嘴上放，脏。”
他从进门，语气就像哄小孩一样，顾昭华有些不自在，扭捏道：“那个，我只是觉得，我可以……”
“正大光明的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可王丽娥的手段多脏啊。”言蹊隔着被子拍拍她：“你一个新人，怎么跟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