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
值班医生桌上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又从药品柜里拿出了个新的吊瓶。
边拿边拜托陆在野说道,“同学是这样的,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家里现在又有点急事,实在要回去。”
她缓着语气开口,“能不能拜托你帮我看完这个吊瓶,等水没了,再帮我把里面那女同学的针给拔了。”
“我能拔?”
陆在野不放心地问了句,除此之外,淡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值班医生手把手地给他示范了遍,动作步骤确实简单易上手,陆在野也就没再多说,应了下来。
“那就谢谢你了,等她水吊完你就可以走了的。”
“嗯。”
陆在野随意地朝医生摆了摆手,然后拿着新吊瓶快步往里走去。
……
推门进去时,确实没能想到,他这才出去一会,病床上的人就已经睡着了,看样子,还睡得很是安稳。
湖水般澄澈的杏眼被薄薄一层眼皮给阖上,素白的面容静得教人不忍打扰。
陆在野低垂着眼,放慢了动作将门掩上。
病房里暖气开得足,他和白天一样身上只套了件夏季校服,裸露在外的皮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愈加显白。
偏他五官凌厉,白得半分没有病弱之感,任何对他的第一眼印象甚至不会是他的肤色,而是整个人冷淡气质下藏着的锋利感。
像是一把上好的剑,还未出鞘,就已露锋芒。
不过此刻,好剑用不着出鞘。
他得坐下来看吊瓶里的水是否快要滴完了,然后赶在滴完之前,换上一瓶新的上去。
等了足足五分钟,最后一滴水才从吊瓶里顺着针管流出去,陆在野眼疾手快地戳开了新的吊瓶放上去。
换好,他才松了口气,肩背闲散地靠着病房简陋的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