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永远挺直,透出的如春草新芽般生生不息的韧劲与禀然。
“不走。”
陆在野悠悠叹了口气,没由来地觉着这时候自己要是说出拒绝的话,哪怕就一个字,也是十足的混蛋了。
他干不出那种混蛋事儿。
正想把右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可一动作就发现小姑娘手劲儿还挺大,意识也够灵敏。
陆在野的手在刹那间,就被她抓得更紧了。
行吧。
这只手不行就算了。
陆在野别扭地用左手从旁边纸巾盒里抽出两三张纸来,然后,单手往人脸上擦去。
没办法,眼泪干涸在脸上,到底不好看,第二天醒来,估计也不会舒服。
反正都照顾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么一点。
没起身,陆在野将擦完的纸精准往垃圾桶里一掷,三分球投篮的气势在这么个时刻也能凸显出来。
又在这种姿势下干完了一系列的事诸如换吊瓶、拔针,拿棉签给人止血……
等彻底安静,病房内只有床上睡着的人平稳的呼吸声时,陆在野扫了眼房间里的挂钟。
九点一十。
睡又睡不着,走又不能走。
他冷淡地撇了下嘴角,准备认命地打上一整晚的游戏时,手机忽地响了一声。
王敢:陆哥你去哪了
王敢:我林姐好像也不见了,你看到她了吗?
怎么还是这么迟钝。
陆在野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敢发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