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脑子里被人凭空塞了一团棉絮,她只觉得混乱一片,什么也理不清。
甚至连方才的猜测,她都希望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
“在想什么?”
恰在这时,陆在野回来了,随手往她桌上放了瓶牛奶,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从老余那顺的。”
林枝春匆忙抬眼看他,因着一站一坐的姿势缘故,她只能瞧见他利落的下颌线,及脖颈处微微滚动着的喉结。
她刚想默不作声地把牛奶推回去,可还没触及到他俩桌子上那根名存实亡的“三八线”,就被陆在野敏锐地捕捉到了。
“这是牛奶偷渡?”
她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哼笑,“那可不行,在哪着陆,归属权就是谁的。”
林枝春本就没使多大力,等陆在野修长匀称的左手加入到这场根本算不上战斗的战斗后,不过两秒,她就输的溃不成军,
——而在他们手中被迫求生的牛奶完全放弃抵抗,孤零零地横躺在了败者的桌上。
也就是林枝春的桌子上。
……
“好吧。”
也不是第一次输了。
林枝春坦然接受结局,继续睁着圆溜溜的杏眼朝上看,正欲说话,却又瞧见陆在野散漫地坐了下来。
他掀了掀眼皮,仿佛强迫症上身监管全局地问道,“怎么不喝?”
紧接着,微微扬了扬眉,“难不成要我拆了吸管给你,也……”
“不用不用。”,林枝春连连摆手。
哪敢还劳烦他亲自拆了吸管递到嘴边来。
他这话里明显藏着揶揄,且那后边没说完的,根据她对陆在野的了解,她甚至觉得他要说的是“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