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出来的，是艳红的血。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祁佑寒还是看得很清楚。
那一刹那，被刺痛的好像不仅仅是他的双目，还有心底的某一处。
祁耀辉的余光注意到了祁佑寒，就赶忙抽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努力保持淡定：“你来了？”
“药呢？”祁佑寒缓步走上前来，眉头紧锁：“好像都没见你吃药？”
“吃不吃的，也无所谓了……反正最后，不都逃不开一个死吗？”祁耀辉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现在这样，算是在自暴自弃吗？”祁佑寒沉下脸来：“管家！”
听到祁佑寒的呼唤，管家很快从旁边走了过来，态度恭敬：“少爷……”
“他的药呢？平时有没有按时吃药？”祁佑寒冷声询问道。
管家不太敢直接回答这样的问题，就朝祁耀辉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这样的举动，更让祁佑寒察觉出了不对劲：“说！如果有任何隐瞒，后果一定是你担不起的！”
“少爷，这件事，我……”
“你就别为难他了。”祁耀辉在这个时候终于开了口：“我已经快一个星期都没吃过药了。”
“为什么？”祁佑寒突然有点生气：“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吗？怎么还敢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我吃的那个药，只有富康集团有卖。但程子荆那边应该是发话下去了，人家现在不肯卖药给我们了。买不到药，那就不吃了。”祁耀辉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
祁佑寒的神色却因此覆上了一层冰冷：“这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因为我的事情，给你添任何麻烦。”祁耀辉语毕，还特意叮嘱道：“这件事，你千万别去插手，知道吗？”
祁佑寒没有言语，但那张脸上却早已经是阴云密布。
富康集团这几年的确是研发出了许多药效不错的药，被许多医院广为采用。
尤其是在针对胃癌，肺癌之类的药品上，说是达到了市场垄断这样的地步也不为过。
他只是没想到，程子荆会把这些恩怨，牵涉到他的家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