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鹭城的手机在桌上打着旋儿震动响起，他低头看了眼，拿起来接起。
那边人说了什么，他眉头紧蹙，没一会儿就放下了手机。
抬眸看了眼温姣，贺鹭城扯了大班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臂弯里，长腿一迈往总裁办门口走。
“贺总？”
温姣下意识追上去，但没追上，只看到男人迈步进入电梯里的冷峻背影。
她拧眉站在原地，心里一片烦乱。
贺鹭城开车回到贺家，一露面，就被贺远怒意质问道：“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
孟新萍跟着出声：“鹭城，那真是你女儿？你跟谁生的啊？沈若星吗？”
贺鹭城沉眸，视线扫过贺远和孟新萍，最后落在沙发上端坐着的贺老太脸上。
贺老太和他对上视线，开口道：“鹭城，你说说吧。那个小囡囡怎么回事？”
顿了下，贺老太语气带着试探：“真是你女儿？”
贺鹭城迈步往前走，站定后，沉声说道：“不是。”
“不是你女儿吗？”贺老太惊讶，惊讶中还有点失望，“可是那个小囡囡口口声声喊你爸，我看你也没否认啊。”
闻言，贺鹭城眉宇微簇。
这一点解释起来，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简单。
脑海中闪过小姑凉那张可可爱爱奶fufu的小圆脸，贺鹭城双手在身侧攥了攥，他也忘了从什么时刻起，莫名其妙就默认了这段“父女”关系。
“总之，她不是我女儿。”
“真的不是吗？”贺远却不信，厉声道，“你是不敢承认吧？一个沈若星，你和她不清不楚就生了沉鱼还不够，这又不知道跟谁有了个女儿！婚姻大事你不好好对待，就知道在外面搞三搞四！搞出一堆私生子、私生女！逆子！”
“你闭嘴！”贺老太一听自己那么喜爱的重孙子在儿子的嘴里变成了私生子，哪里能听得下去，老太太威慑十足道：“什么私生子、私生女的，你这么大岁数，说话也不知道顾忌！难道沉鱼不是你孙子吗？你就这样说你自己孙子？”
贺远张张嘴，见贺老太脸色难看，怕气到她，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贺鹭城却突然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