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我尚年幼时,有位南越人告诉我,他们那里影子时而偏北,时而偏南,时而正午无影,我苦思至今都无法理解这件事。
“他却拿人头担保,恨不得撞墙明志。
“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没有骗我,真的可以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哈!妙啊!”
范伢在狂笑,止不住的狂笑。
那如峭石垂柳般的白须,正似狂风过境般乱舞。
此时的他,还哪又半分司业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憋了十年才大仇得报的疯娃子。
旁人更是一脸懵晕。
这边四季的原理还没想明白呢,怎么就绕回影子了?
时而偏北,时而偏南,时而正午无影?这是什么人间炼狱?
可即便他们还无法理解,范伢那大仇得报般的畅快,却是没法骗人的。
更关键的是,他是范伢,范子,秦地墨家之尊,天下数理之魁。
这样一个人,有个困扰他一生的问题。
就在刚刚那一瞬,解了。
而解他的人……
诸学博不禁惊望檀缨。
此时他们的感受,正如彼时的学王初见光武一样——
虽不明原理,但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