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正是黄洱自门外归来。
离了儒学馆后,他又去了农家学馆,聊了很久方才回宾楼。
此时再见嬴越,方才想起之前有约。
嬴越只好回笑道:“遍寻不到你,我等便自行来了,只是……已经吃过了。”
“怪我,怪我!!”黄洱忙上前与掌柜道,“算我的。我摆的宴,只是自己忙别的事忘回来了。”
掌柜浑身一抖,忙与黄洱递上眼色。
使不得啊公子,这回他们来了一族人!!
黄洱却算得清楚,不过是檀缨、嬴越与姒青篁三人罢了,那侍女应已不在,外加昨日他们吃了那么多,相同的菜码胃口总要小上许多,总不会比昨天还贵。
他这便上前将嬴越的钱袋按了回去。
“越兄,在这宾楼我黄洱还是说得上话的,你快收了。”
“唉,我……”嬴越眼见黄洱都白给到这份上了,也只好恨恨收了钱袋,“下不为例啊。”
“哈哈,下不为例。”黄洱与嬴越和姒青篁大笑道,“下次我们去秦的国宾楼,越宾楼,请公子越,公主青簧坐庄便是,如此礼尚往来,岂不妙哉?”
“倒也不必一定往来……”嬴越猛一转身,捂着钱袋向外猛走而去。
姒青篁更是看也不看他,便如叼上鱼的猫一样,早已不知所踪。
黄洱顿时呆立当场。
这世道,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没有一点信任了……
你二人,逢场作个戏都不愿么,说声“下回一定”都不行么?
暗自神伤之间。
嚓——嚓——嚓——
黄洱听到了剔牙的声音。
剔牙都剔得如此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