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温辛无耐。
从前,一喊这两个字,陆湛什么都能随了她,就好像一个有求必应的开关。
“你不要用这招……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
“现在……我有能力帮你了。”
“你说过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陆湛猩红着眼,眼里带着卑微。
温辛忽然觉得有些鼻酸,曾经她病的奄奄一息,阿湛背着她四处求医,阿湛求她不要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这是她的少年,那个说好一起长大,永不离弃的人,她怎么可以让他看见了光明,却又不要他。
她是个混账。
可是阿湛啊,我不想让你有危险,你能明白吗?
舞会即将结束,她在离阿湛最近的时候,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阿湛怔怔地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舞曲结束,两人完美收尾,温辛含笑对他点了点头,礼貌得体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陆湛看着犹有余温的手心,攥紧之后放在了身侧,此时一道讥诮的目光划过来,陆湛侧头便看见了男人似笑非笑地对他举了举红酒杯。
恭喜你,手下败将。
“傅先生,你在和谁举杯啊?”
傅斯城笑意未散,转眸看向了出声的女人,出奇地没有拒人千里之外。
他回道:“朋友。”
“傅先生的朋友真是多,不知我有没有荣幸和傅先生做个朋友?”傅斯城身边的女人逮着机会便往上爬,这可是她觊觎很久的肥肉,今天好不容易有点细缝可以插针,她更是卯足了劲。
傅斯城没有说话,因为他看见温辛走向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开心理诊所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