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已经决定把这三天大部分的活动时间都交给副人格,自己原本还有些紧绷的神经,第一次彻底舒缓了下来。
有种“我躺平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的惬意。
...
清晨。
伴随着鸥鸟的鸣叫声,汉堡港从沉寂中醒来。
出港,进港的轮船成倍增加,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轰鸣声。
张怀生起床后,换了件新衬衫,简单洗漱过后,照着镜子,用装在抽屉里的刮刀仔细剃着下颌冒出的淡青色胡茬。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
“...”
他哼唱着传世之歌,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
洗漱过后,他便在奥康奈尔女士的招呼下,准备前往拜访兴登堡先生。
“要不还是你来操控身体吧?”
副人格对于跟兴登堡先生打交道这件事,兴趣缺缺,但这又是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只好将一早便控制的身体还给了张怀生。
“好,但这段时间,不能计数。”
“没问题。”
副人格很爽快地答应了。
兴登堡对二人的到来表露出了极大的热情,但这并不能使张怀生受宠若惊,真正让他感觉受宠若惊的是,那一封厚厚的,足足有八千马克的信封。
这约等于八百英镑的购买力,足以把汉堡的二手机器装满汉萨号的每一个货舱。
到时候无论是在得克萨斯州开一个小厂子,细水长流,亦或是直接转手卖掉,利润保底也会有两千英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