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的这个代号,实在是难听。”
张怀生笑了笑,指着基里安的烟斗说:“赶紧熄了进屋了,不然弄得屋子里都是脚臭味,人家可是要骂街的。”
基里安小声嘟囔道:“那也比尸臭味强吧。”
谈话间,又有新人到来。
楼道里很快就变得热闹了起来,这一次,来的人依旧不少,很快就将屋内的椅子占去了大半。
落座之时,张怀生发现这些超凡者们,居然也在谈论着发生在遥远欧陆上的战争,时不时发出慨叹。
“蒸汽之神在上,我的故乡阿尔萨斯,居然这么快就被德国佬给攻陷了,那群愚蠢无能的将军,只会在报纸上大放厥词,然后催促着我们的同胞和兄弟死在敌人的枪炮下。”
“我的父亲被应征入伍,前段时间他写信给我,说在战壕里,被那些该死的德国佬用火焰喷射器攻击,大半个连队的人都成了焦炭,幸好他及时逃了出来,想想就后怕。”
“我的兄长在索姆河战役中死去了,我一定要成为超凡者,回国参军,杀光那些德国佬,好为我的兄长报仇!”
“小点声,这个房间里就有不少德裔。”
一战之残酷,在于武器更新换代之后,诸多老将根本还没逆转以前的指挥思维。
在连发枪,也就是机枪已经列装部队的今时,仍在搞人海冲锋战术。
再加上炮火打击,士兵的伤亡数成倍增长,但却很难有效取得突破,各国间都处于相持阶段,没有获得太大进展。
这也是张怀生那个世界里,法兰西人在二战时光速举旗投降的原因之一。
一战几乎将大半个法国给打成白地了,并且足足死去了一代人。
二战再打下去,怕是真要成了女儿国。
张怀生坐到了谢灵韵的旁边,他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东华现在怎么样了?”
谢灵韵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从应天府乘船出发的时候,战争还没爆发。”
张怀生只看到她面纱下的红唇微动,声音却听得无比清晰,像是就在耳畔一样。
“厉害呀,这是传音入密?”
“嗯,跟护送我们的校尉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