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兴正浓。
老麦头取出了珍藏许久的威士忌,絮絮讲述起了他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
这个时代的很多人,都拥有一段传奇般的经历。
麦克卡尼也有。
年少时,在酒吧里,用左轮手枪跟人激情对射;带领学生们游街抗议;和一同创办盖尔学会的克利福德,逃避盎撒人的追捕...
张怀生默默听着。
一杯杯喝着酒,直至微醺。
两人就这样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倒睡去。
睡着后的老麦头,胸口的美人鱼倒悬十字架,闪烁起赤红的光芒,满眼憎恨与嫉妒的人鱼缓缓浮现,在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气。
他顿时被冻成了一具冰雕。
似乎稍稍出气了的人鱼,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目光又转向一旁的张怀生。
它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随后,以莫大的毅力抵挡住了诱惑,重新缩回十字架中。
...
张怀生是被冻醒的。
醒来时,四周,弥漫着浓浓的薄雾。
阴冷的房间,张嘴便能吐出白雾。
窗外全都是糊的,隔了稍远的院墙都看不清晰,至于街道,更是模糊一片
唯有一棵靠窗的梧桐树,因长久没有修剪,泛黄的枝叶抵近了玻璃窗,所以看得真切些。
这不是鸢尾花23号。
这是...自己今天去的那间琴房?
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