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生长叹了一口气,推门向楼下走去。
他已经隐约把控到了该如何离开这里的关键了。
“哥哥。”
脸色苍白的小男孩依旧如初次见面时那样呼唤着他。
“查理。”
张怀生回应道:“带我去觐见父王吧,他在混沌中已经沉沦太久了。”
小男孩微微侧目:“好吧...不过要小心,父王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了,他现在变得脾气暴躁,多疑,没人敢接近他。”
走到街上的时候,浓雾变得稀疏了不少。
一个看上去像是佩剑贵族,但嘴巴却占据了大半张脸的男人,站在大街上,嚷嚷道:
那个宫廷里奥地利娘们每天只会开舞会,晚宴,摆弄时装,修建花园,她把整个国库都给掏空了。
而等到那群无套裤汉们拿着枪和绞索杀进皇宫时,她就拍拍屁股,带着金银财宝回了维也纳当修女去了。
这个该死的奥地利娘们就是一场灾难!
我们跟哈布斯堡打了几百年的仗,就该一直打下去,而不是听信那个刚从洛林跑到维也纳的弗朗茨,想要和解的鬼话。
小男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哥哥,他在羞辱我们的母亲。”
奥地利娘们和母亲...
他敏锐地提取到了这两个关键词。
是玛丽王后。
来自哈布斯堡家族。
张怀生不动声色道:“可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
在法兰西人民陷入饥荒的时候,玛丽王后仍旧穷奢极欲,唆使着耳根子软的路易十六,为她向银行家借款,购置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