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黑点头说:“我看甘将军的情况,似乎和徐将军那边情况相似...”
布山县驻军与甘宁同症状者有数十人,因为在休整期间有郎中调理医治,但徐双那边在行军途中,若是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甘宁听后强忍着晕厥,猛的一拍床沿轻喝:“陷阵营染疾?汝刚才为何不说?似这等凶猛病症,要是蔓延至全营,我怎么向高将军交待。”
乌斯黑一脸迷茫,“徐将军他们都已经治好了...”
“什么?徐将军还有这本事?”梁泰听得睁大了眼,心说这家伙归顺曹操几年,该不是转行学医去了吧?
乌斯黑连忙摆手说:“是领方县附近的土郎中给治好的...”
“土郎中?汝速去请来为甘将军诊治。”梁泰疑惑。
“就是收复领方的时候,在一个越族寨子里的祭司,医术极其高明。”乌斯黑夸赞着。
“既有如此手段,汝速去请来布山。”梁泰急忙催促。
乌斯黑面泛难色说:“那寨子极为避世,阿瓦费了不少力才将其请出来,就连问诊拿药都有族中勇士跟着,估计要来布山这么远,那寨子是不会同意祭司外出...”
梁泰瞬间皱起了眉头,心说这个小越寨可够神秘,总不能将甘宁送去领方,这个土郎中的架子怎么比张先生还大?
甘宁随即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始安。
梁泰心领神会,对乌斯黑说:“汝在前引路,我带上几百个弟兄,跟你一起去请。”
乌斯黑先是一怔,又联想到甘宁说的始安,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虽然已近盛夏,乌斯黑后背的冷汗不停往外冒,甘宁在始安剿灭了上百叛乱越寨,生死攸关的时候,应该是不准备讲道理。
五月底,梁泰从领方县的小越寨,‘带回’了那位妙手的土郎中。
经过土郎中几日调理,包括甘宁在内染病的兵士都渐渐好转,身上寒热症状也再没有反复,晕厥、恶心等状不再有。
甘宁见此人身长不足七尺,猜测其已经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鹤发童颜,外貌并不像岭南人士。
“祭司先生医术高超,为哪里人士?”甘宁故意用中原口音相问。
那郎中眼神微动,但是低头没敢回答。
“先生似有苦衷?宁受你活命之恩必然相报,先生不必相疑。”甘宁诚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