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这辈子最漫长的等待可能就是在手术室门口的这两个小时了。
初冬的天气他额头都沁出薄汗,狭眸里是难掩的疼惜和悔意。
宋殷接到消息也立马赶来,看见段寒霜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嘱咐医生照顾好她,跑去找厉靳。
厉靳魂不守舍的低垂眼眸,见他过来问道:“贝贝呢?醒了吗?”
他摇了摇头,“已经退烧了,约帕在照顾。”
“戴安娜被厉奶奶护着,咬死不承认,监控也被毁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两个医生也随即出来。
“哪位是病人家属?”
厉靳立即抬头,语气明显没有太大的底气:“我是,我……是她丈夫。”
“我们查到胎儿在过度吸收母体营养,导致孕妈妈虚不受补,身体亏损,这个孩子……不能留。”
“你们早期没有查b超吗?还好现在月份小,身体机能在自我保护的意识下流掉了胎儿,否则等月份大起来再流就危险了。”
“而且患者身上有多处咬伤,已经打了狂犬疫苗……”
医生把话说的很委婉,若不是他的身份摆在这,就已经要求警方来介入处理了。
随后奚明月被推入重症病房,路过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没有丝毫生气,安静乖巧的躺在床上。
“我……”他动了动唇,声线格外沙哑。
“她暂时没有脱离危险,要在icu进行特别看护。”
他只能听从医生的话,不停的点头。
心如刀绞,痛的无以复加。
宋殷有些诧异,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在酒店不该离开的……”此刻他亦是满心后悔,无能为力。
厉靳垂首扶额,用力的揉着眉心,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