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跟随这黑河的浪水流淌了多久,他不知道自己的骨骼与灵魂是如何被慢慢侵蚀,慢慢融化的。
他感受不到自己了,但意志却偏偏又存在。
似乎每一滴水,每一缕气息,每一处空间,都是自己的身体。
它们互相折磨着,穿透着,交融着,古怪的体验,神秘的状态。
“他死了吗?”
“死了吧!”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处于那样的一种状态,那到底是生命的哪一种状态?”
“莫非是如我们一般?”
“不,不一样,我们有自己的大道,而他什么也没有,甚至连那柄刀都碎了。”
“那么他现在是不是真的死了!”
“死了!什么都没了!”
“我从未见过那样一种生命的状态,很古怪。”
一个个声音从那黑河最深处传来,它们是未知的存在,它们观察了辜雀上百年,终于确定辜雀死了。
而辜雀已经思考了上百年,他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在感受什么。
他只感觉到自己处于天地的每一处,他也能感受到,在未知的地方,《道衍》依旧运转着,而且已经运转到了一种不知名的状态。
可自己总是摸不到那一道门,那莫名的灵光一现。
自己的状态实在太古怪,太特殊了,枯寂的终点,黑暗的尽头,生命的初始,一切都折磨着他的意志。
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元一般,充斥在天地的每一处,但却没有真正的身体,这是一种......嗯?
不对!
刚才自己想到哪里了?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