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法双手虚合,暗自叹息。
他见到魂幡的时候觉得是寻常法宝,现在看来那时的想法实在大谬。
就是法宝尊魂幡,也不该有如此多强大的恶鬼。
眼前这位黑色道袍的赤发阴神,带给他的压力比寺内的大师父还要强盛。
涂山君并未久留也没有与觉法纷说些什么,似乎只是从魂幡里走出来喝一顿酒,然后就洒脱的回去。
黑暗褪去,篝火光芒一下子盛放起来。
觉法低声宣告佛号。
随后将缠绕在手掌的串珠解下。
把打磨好的那颗珠子安放进去,旋即摩挲着佛珠数了起来。
和尚数的很认真。
以他筑基修为,神识一扫,就是方圆十里的草木萤虫都能辨识清晰,何况近在眼前的珠子。
……
黄昏。
斜阳辉光渐落,散在荒芜小道旁的山坡上。
哪里有什么芳草萋萋。
大片的草皮都连跟拔去独留下光秃秃的泥沙地。
还剩下些树木,也早没了树皮枝叶只余灰败的光杆,光杆上的牙印清晰可见。
渐行的人影被拉长。
离得远似有些光泽耀目,近了才发现是一颗铮亮的光头。
……
和尚将灰袍脱去,甩开膀子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