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听得却很清楚,他脸上顿时就兴奋起来,拍着门道:
“飘飘姑娘,你……还好吗?”
“还,还好。”
没有底气的话,没有底气的回答。
她怎么会好,不过是不想门前的人为她担心罢了。
曾有人为她一掷千金,曾有人为她高唱一宿。邀她喝的都是上好的佳酿,请她见的都是异国的奇珍异宝。
直到后来,有人为了她不惜命。
她恨,恨自己是教坊司的女子;她悔,悔的是抹不去的曾经。
哪有什么他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愿为我豁出性命的他。
她趴在门上,与门外的阿九就一门之隔。
一堵门,两个世界。
“你能和我说话,真好。”
阿九脸上露出笑容,两行眼泪滑过嘴唇,不知咸淡。
飘飘也在笑,捂着嘴,眉眼里情绪复杂得如同缠在一起的渔网。
理不清。
此情此景,杨淼轻轻一叹,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最后,他望着楚遗,问道:
“楚兄弟,为何我会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同样如此。”
爱不得,又即将面临死别。
这种事情,换到任何人身上都是莫大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