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挟持!
挟持,懂么!
他反问道:“秘宝在哪?”
“原来你是为秘宝?我携带秘宝过来之事十分机密,按理说不可能提前泄露。你是早就潜伏在教会里的异教徒?还是说,你原本真的是吾主的信徒,只是贪婪蒙蔽了你的眼睛?”特派员一边自作聪明地分析,一边慢慢地将手移向胸口。
“别动!”洛南紧张地阻止他,同时右手更加用力,匕首的锋刃已经浅浅地陷入特派员颈部的肉里,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一点皮肤,有淡淡的血丝渗了出来。
特派员厚厚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你以为,秘宝必须拿在手上,才能发动?”
洛南心叫不妙。
特派员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你现在开始后悔做出这样的举动,你打算放下刀,接受我的任何处置。你内心里相信,我不会给你太严厉的惩罚,放下刀是最好的选择。现在,你把刀放下。”
“你有病么?”洛南莫名其妙,就想呵斥。
然而话未出口,却忽然有种莫名不详的感觉。
像是……
对了,就像有一年,他小区散步,路过深草丛时,忽然心神不宁,心跳猛地加快了几分,寒毛直竖,手变得冰冷,大量的血液涌到下肢,好像要大难临头,必须马上逃跑一样。
他顿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一下,只听侧前方草丛中传来“嗤嗤”的声音。
当时他循声望去,只见一条眼镜蛇昂着头,吐着猩红的信子。
要是他当时多往前走两步,很可能就会进入眼镜蛇的攻击范围了。
后来洛南分析,在他没有直接看到毒蛇的时候,身体别的器官就已经接受到了一些微妙的信息,让他觉察到了隐藏的危机。
或者这就是人的第六感,用国术的话来说叫做“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不过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而言,这种感觉就是时灵时不灵的。
此时洛南感受到的,和那时差不多,好像大难临头了一般,全身汗毛直竖。
随之而来的,是大脑似乎有些供血不足的昏沉,眼皮子至少有好几斤重。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洛南迅速反应过来,一定是这个特派员做了什么,让他冥冥中感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