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甜从镜子里看着后座的两个人，顾瑾还好一点，陆明轩脸上倒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出来的时候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不去医院。”顾瑾闷声开口。
“去。”季晓反驳，“开车吧甜甜，去医院。”
到了医院，季晓在旁边看着医生替他们两人处理伤口。
原本以为只是表面上的那点伤，直到顾瑾脱下外套，季晓看见他里面沾了血的衬衫，手臂处看起来像是被碎裂的酒瓶扯开的伤口，一大片都是血肉模糊的。
季晓心里一颤，看着顾瑾一脸淡然的样子，这么重的伤，他都不知道喊疼的吗？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需要挂点水消毒。”
医生叮嘱了两句，季晓扶着顾瑾进了病房，把床铺收拾好扶着他躺下。
等医生替他扎好针忙活好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顾瑾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晓晓要不你跟温甜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了。”
陆明轩提议。
“没事的，明轩哥你也受伤了，况且......”季晓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正被顾瑾的手掌紧紧地抓着，“这里我来守着就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陆明轩跟温甜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再拒绝。
“那晓晓，我们就先回去了，明早我给你带早饭过来。”
季晓点点头，试图抽走被他握住的手，谁知男人只是皱了皱眉头，扣住他的手掌握的更紧了些。
陆明轩跟温甜走了之后，整个病房归于安静，只能听到顾瑾熟睡时清浅的呼吸声。
季晓静静地端详着顾瑾的脸，他似乎憔悴了不少，眼底有一片浅浅的乌青，凑近了还能看到唇边的胡茬，有些薄了的唇紧紧地抿着，透着淡淡的粉色。
这次一过，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了。
——
第二天，顾瑾早早地就醒了。
自从那次季晓跟他提了离婚的事情之后，他似乎有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地睡一觉了，鼻息内是熟悉的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