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散开，季晓的眼眸浮上了雾气，看着他满面隐忍的怒气。
被他咬过的唇很痛，但却远远比不上心头的痛来的真切。
季晓觉得自己真是犯贱，明明被他这样欺负，但是当他靠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动。
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婚了吗？
不是早就知道他对苏幼清情根深种吗？
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还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顾瑾抹去她唇畔上溢出的血渍，但是很快又有细小的血珠冒出来，他索性含住她受伤的唇畔，轻轻地吮吸着。
“季晓，你这幅态度对我，我也会疼。”
他抓着她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季晓的手不受控制的触碰在他的心口，在感受到他的心跳之后又触电般的弹开。
他没有再做什么动作，季晓静静地埋在他的怀里，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眼皮也有些沉重的往下垂。
蓦然，一阵手机铃声在房间里突兀的响起。
季晓吓得一个激灵。
顾瑾在床上摸索了好一阵子，才从角落里找到了亮着的手机。
季晓眼尖的瞥了一眼屏幕，上面闪烁的名字是苏幼清的，心尖一跳，下意识的想从顾瑾的怀里挪开，却被他手臂一捞，紧紧地锁在怀里，温热又粗糙的手掌熟稔的伸进她的衬衫里面。
“有事？”
“阿瑾，我最近很不舒服，医生说我的胎息不稳，孩子可能有问题，你能不能......”
没等苏幼清说完话，顾瑾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打断了她。
“有问题就打掉。”
那边似乎哭了起来，“阿瑾，这是你的孩子！”
顾瑾却是冷哼一声，“真的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