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贾琏看向王夫人。
而王夫人,已经脸色苍白。
贾母也是脸色冰寒,闻讯赶来的贾赦、贾政,也不由紧张起来。贾赦吵嚷着要把柳家的礼物赶紧退回去,贾政则道:
“既然陛下要查抄柳家,柳家想必是犯了大罪。”
“我们这样的清白人家,实不该和这样的人家有着什么牵扯。”
贾琏面色如常,内心深处却是一副无奈。
贾府的两个老爷,一副惊慌失措之态,这样的气度,如何支撑起荣国府来?
可是他俩偏偏一个是贾琏的父亲,一个是贾琏的二叔。
从礼法上看,他根本奈何不得他们。
倒是贾母很镇定,长叹一声道:
“柳家是我们的老亲,他家的礼物,明面上说是给我,其实是让我送到宫里给大姑娘的。”
“没想到还有这缘故,险些被他家给瞒过了!”
说着,她又有些后怕地道:
“幸亏琏儿知道的早,若是过了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的二六日期,我就把这件礼物给大姑娘送到宫里了。”
“到时娘娘在送给皇太后和皇上时,若是被问到来源,岂不坑害了她!”
“琏儿,你这次可真是立下大功了!”
一边夸赞着贾琏,贾母一边又感慨荣国府空有这么多人,却没有顶事的,还有一个一品将军,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结果柳家被抄家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毫不关心,还要靠后辈传信。
贾赦看向贾政:“柳家的礼物太过烫手,无论如何也要还回去的,这件事一定要定下来!”
贾母点点头:“老二家的,柳家的东西咱们不能收,赶紧给退回去。宁可他们出事,咱们家舍些钱财,也不能这时候给咱们家招罪。”
“有宫里的娘娘在,就算贾家出事,我们二房必定无忧的。”
王夫人心里想到这里,对于众人的话语便当做耳旁风,只对着贾母笑道:“老祖宗放心,媳妇心里也是有数的,怎么能让他们拖累了咱们家?我给他们家的票据上,写的日期是几年前柳家女人进京来咱们府里拜见的日期。那个时候托来的财物,可不算咱们家窝藏赃物,顶多只能算是咱们家帮着柳家存一笔钱财罢了。况我在票据上也写的很清楚了,这些财物是他们的生意本金,先寄放在我们这里,等他们生意上轨道了,再请我们家做保山时拿出来的,很是不拖累不到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