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传话的小厮不卑不吭的说了一句‘大海虽大,懂天文的却并不是只有一个’,也引起了他的惶恐和愤怒。
所以他必须亲自过来,看看陈昭到底知道多少。
若是连一个少年府丞都知道的秘闻,东厂和锦衣卫怎么会不知道?
会不会已经满城风雨了?
皇帝岂不是也会知道?
还是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被某个江湖神秘势力拿来当枪使?
还是,仅仅是自己多疑而已?
身为心机深沉之辈,太平王坚信是后者。
他是世代贵勋的太平王,本身就是看不惯陈昭‘小人得志’的摸样,以为在京城里依靠粗暴手段搅风搅雨就了不起么,他要让这厮知道朝廷的规矩和威严。
以他来了,跟着陈昭这厮在三楼一坐就是小半个时辰,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跟陈昭着实没什么共同语言,此时已是心生不耐起了离去之念。
尤其整个茶楼闹哄哄的环境,让他这个一向习惯了安静环境的亲王份外不适,特别是底下三教九流泥腿子的票友做派,叫他分外看不顺眼。
“别急嘛,好戏很快就要上演了,王爷要是不在这里岂不可惜!”
陈昭微微一笑,一边品尝茶楼大厨的精湛手艺,一边漫不经心道:“只要王爷一离开,以后肯定会后悔万分的!”
“小陈大人什么意思,威胁本王么?”
太平王脸色一棱,将筷子重重放下,不满道:“本王忠君爱国,谨守本分,从不逾矩,你一个小小的顺天府丞,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说着,冷冷道:“若非看在你最近一段时间颇有名声,本王会屈尊前来见你?”
当然,他心中还是有些诧异的,本来以为陈昭邀他前来,要么是低头说软话,要么是借故威胁他,他都想好了措施,一定会义正言辞、狠狠的羞辱一番,而后拂袖而去。
如此,才是堂堂藩王的做派啊!
不过不管如何,他对陈昭却是没什么好声色,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不耐烦了,没心思陪这厮一起浪费了。
“太平王身为藩王,奉旨居住京城,的确是忠君爱国,谨守本分,从不逾矩,但是私下里是否结交犯禁之人,可就不好说了啊!”
陈昭淡淡一笑,手中把玩着精瓷酒杯,冲着转身欲走的太平王嘿嘿一笑,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