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声点。”
伯纳德连忙收起表情,却是道:“我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格伦·霍尔特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微微摇头:“总之,我们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行,其他的,和我们无关。”
入职几个月来,格伦·霍尔特也隐隐察觉到了某些不妥,只不过,他终究只是一个终端执行者,到底无法看到全局,也就无法太明确理解某些人的意图。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自己负责的‘白羊座’还是好友执掌的‘天蝎座’,目的都不单纯。
但这些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只是执行者而已。
虽然相比曾经,薪水实在高了很多,但只要合理纳税,又不对基金会的资金动什么心思,安安分分,就算将来真的发生什么,他们也不会受到太大牵连。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两家基金,都只有付出而不会有回报。
如果说是洗钱工具,可绝对不是这种洗法。
酒会持续到晚上十点多钟,陆续送走宾客,伯纳德·维耶尔却没有什么睡意,来到书房,一一审阅了一番这段时间选中的九个孩子的资料,又将基金会的几个针对法国弱势群体教育扶植的慈善方案研究了一番。
当妻子出现,看了看表,才发现已经是凌晨。
塞拉·维耶尔双手搭在丈夫肩膀上帮他揉捏,身子俯过来看着书桌上的资料,说道:“亲爱的,很晚了,工作明天再做怎么样?”
伯纳德笑着抬手拍了拍妻子手背:“好啊。”
塞拉·维耶尔却又难免好奇,示意桌面上的一叠档案:“这些是什么?”
“助学候选人名单,”伯纳德说道:“反正,理事会是这么交代给我的,虽然叫‘天蝎座教育公平基金会’,但我觉得这样侧重很不公平。不过,你也知道,我只是做事情的,可没有权力过问太多。”
“那就不要问,”塞拉·维耶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这份工作很不错呢,我可不希望你再像以前那样满世界奔波,还赚不……你知道,我是支持你的,但托尼和黛博拉,他们都已经要上大学了,你这些年都没有陪过他们多少。”
“我保证,”伯纳德转而握住妻子小手,又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前几天,基金会的一位理事还和我谈起,关于孩子上大学的事情,他说,他大概可以帮忙。”
塞拉·梅耶尔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帮忙?”
“是啊,”伯纳德说道:“不过,他也说,不是法国这边,人脉都在美国、英国、澳洲这些地方。”
“你问过什么学校吗?”
“没有,你知道,我和理事会那边才刚认识,”伯纳德耸肩,见妻子失望的模样,连忙道:“明天上午就有一个会议,我可以问一下,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托尼和黛博拉,他们学习成绩似乎都不怎么好?”
塞拉·梅耶尔顿时幽怨中带着埋怨:“是啊,你这个做父亲的总算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