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德的脸都给气绿了。
“你一个小小县令,娶小妾给一个公侯发喜帖,你这是几个意思?”
“哦?现在是国泰民安,是讲法律的社会,俺们《大清律列》上有规定不能这样做的吗?”
尹德一下子就傻了眼,《大清律列》到底有什么内容,他可是摸眼黑。
再说了,这根本就和律例扯不上关系,这不是闹吗?
“但是按《大清律列》,把俺的兄弟打伤了,是要赔钱的。”
既然是来讹钱的,那就不叫事儿了。
尹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打伤一个仆人能赔几个钱?
尹德从怀里非常潇洒地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递到宝玉(燃小石)面前。
“一百两,够这个仆人的医药伤残费了吧?”
尹德很奇怪,因为当时的父亲让自己打这个送喜帖的仆人的时候,只是踹了一脚,怎么就变成从头到脚都是伤了呢?
不管了,反正父亲说要息事宁人,只好受点委屈了。
“一百两?你打发乞丐呢?知道俺这个仆人是干什么的不?”
“小贾大人,你说说你这个仆人是干什么的,我们公府照价赔付就是。”
“好,这可是你说啊。去,把我的算盘拿过来,让俺好好地给这位四公子算一算。”
只见一个仆人去茗烟的担架上抽出一把算盘,一边抽一边还安慰似乎奄奄一息的茗烟,“兄弟,你先忍着点儿,咱们的大人正在给你讨回公道呢,真是翻了天了,军中的校尉他也敢打?咱们的这个果敢校尉可是用鲜血和命换来的。”
那个仆人不仅仅抽出一把算盘,同时还抽出一块银制的腰牌,腰牌上面的“果敢校尉”四个篆字显得是那么触目惊心。
尹德是军中出生的人,他知道这个“果敢校尉”腰牌的重要性。
小皇帝为了奖赏军中最勇敢的兵卫,特别设立了这个荣誉腰牌,有了这个腰牌的主人不仅走到哪个馆子白吃白喝白住不要钱,同时见官不拜,同时每个月都能从当地政府领取相当于知府一样的俸禄。这样的腰牌全国绝对不超过一百块。
小皇帝还下旨,敢冲撞“果敢校尉”的人,杖三十,发配边远地区。
想不到这个茗烟居然是“果敢校尉”,这可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