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暴乱之地的那些事情。”凌语诗抿嘴一笑,又道:“每一次塔特从暴乱之地回来,我都会招唤他,让他将你在暴乱之地所作所为告诉我。只有这样,我才觉得……你一直都在我身旁,并没有离开太远。”
秦烈没有讲话,而是更加用力地握紧她冰冷的小手。
“听塔特说你去了神葬场,我很担忧,我害怕你回不来,等你终于回来,我才真正放心下来。”
“黑巫教和三大家族攻向落日群岛时,我又担心,担心你抵御不住。”
“八大势力因为你血脉一事,要寂灭宗交人的时候,我恨不得带领幽冥界的强族杀入暴乱之地!”
“知道你在秦爷爷的安排下,进入了泊罗界,我又害怕你不习惯那里的严酷环境。”
“我……”
石屋内,凌语诗如重回凌家镇,又变成当年那个喋喋不休碎碎念的少女。
她和秦烈握着手,将秦烈发生在暴乱之地的那些事情,一一说出来,说的很详细,仿佛所有的一切,她都是见证者。
身为当事者的秦烈,反而成了旁听者,静静听着她的讲述。
“我……”
半响后,等她停了下来以后,秦烈垂着头,面色羞愧道:“你没有提起宋婷玉。”
凌语诗淡然一笑,“早在赤澜大陆的时候,我便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呵呵,我若是一直在赤澜大陆,她或许没有可乘之机。但我远在幽冥大陆,你我七八年未曾相见,她若是这样都不能撬开你的心门,那她就不是宋婷玉了。”
秦烈赶忙解释,“我们一起进入的神葬场,她身中巫毒,没几天可活。而我,也以为我们恐怕不能活着走出神葬场,所以……”
凌语诗以另外一只手的两根玉指,轻轻按在他嘴上,道:“我知道没有宋小姐和唐小姐,炎日岛就不可能拥有今天的规模和气候。你是个很懒的人,你身边需要一些人为你打点这些,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小家子气。”
秦烈暗松一口气。
凌语诗话锋一转,轻声一笑,又道:“不过,以后我会亲自去一趟炎日岛,和她们好好谈一谈。”
秦烈又不安起来。
“谁是主,谁是次,还是要分清楚的。”凌语诗淡淡道。
小石屋内,两人如重回过去,相拥着,轻声低语,互诉衷肠。
他们将各自的经过,七八年一次次生死战斗时的所思所想,幽冥大陆的局势,暴乱之地的纷乱,都好好梳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