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说着,往回数了约摸十来步,又走回来,又往回走了有二十多步,再走回来。
“糟糕得很。”他苦笑道。“我们还在东南巽位,刚才三次进的,很可能是同一个房间。”
“什么?”刺刺惊道。“那……那我们怎样才能走得出去?”
“刚才是有人看着我们的动向,我们一离开房间,他趁着光暗变幻容易引起错觉的当儿,就移动阵法,让我们出来之后对方向产生错误的判断;但如今他应该已经看不见我们了,也就没法贸然移动阵法,我刚才试着走了两次,阵都没动,现在往前走,应该可以了。”
他停了一下,道:“这次我走前面吧。刺刺,你走在最后,可有什么问题?”
“你这是看不起我?”沈凤鸣忍不住插言道。
“你在这里恐怕也只走过未曾变动的阵法,万一阵法再动,你不是照样找不到路?”
“那你也不消把我放中间吧?”
“那是因为你也要替我看着点儿机关。”君黎道。“那些坎扣布置可不是我所长,你却要时时提醒我。”
沈凤鸣只得应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果然变得顺利许多,只是连着再找了两间屋子,仍然没有程平等二人的踪迹。算算从进来开始也过去了有一个多时辰,忽然眼前一明,中间,一盏气死风灯又点了起来,随后又是一盏。两盏灯将中间原是“金牌之墙”所在的那间屋子周围照得通亮。
只听门“呀”的一开,一名老者走了出来。刺刺便待上前挡在君黎身前,却被沈凤鸣先抬手一拦。
“你是……钱老?”他犹疑地道。
那老者便朝着他摇头道:“小沈,你来得早了啊!”
“我有事来找大哥,你——机簧是不是在你那边?能否暂且关了,先让我过去?”
“若你是要找大哥,那你又来晚了。”钱老道。“他刚刚已经走了。”
“他走了……?走去哪?”
“他让我转告你,既然来了,就好好留在此地,等他回来,一切照旧。”
“……你先让我过去你那儿再说好么?”沈凤鸣道。
钱老叹道:“机簧早已关了,你要过来便过来吧。”
沈凤鸣举步,君黎忙将他一拉,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