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朱秀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为什么要提醒唐主?
薛居正皱了下眉头,他隐隐有种感觉,朱秀只怕是故意为之。
“噤声!~”
陛阶之上传来老太监高亢的公鸭嗓音调,满殿嘈杂声顿消。
李璟紧盯朱秀,沉声道:“你说的话,有何依据?”
朱秀施了一礼:“外臣敢有此判断,基于三点原因。
第一,外臣虽然不通拳脚,但跟随恩师学习兵法多年,又在泾州彰义军主持军务三年有余,自认也是知兵之人。
第二,正所谓兵贵神速,边镐将军进兵湖南已有三月,按理说就算不能占据湖南全境,也应该把几处重镇掌握在手。
可纵观战局,边镐将军先是在长沙遇阻,好不容易攻克长沙,又在衡州止步不前。
唐军速战速决的机会已失,接下来就会进入相持阶段。
第三....”
朱秀故意顿了顿,瞥了眼李璟,这家伙果然被吊起胃口,急切道:“第三又是什么?”
“呵呵,第三嘛,陛下或许听说过,外臣对天象说有所研究,曾经在沧州成功预测了辽帝耶律德光病逝....
据外臣连日来夜观天象所察,西方白虎宫奎宿黯弱,衰而不坠,而太白昼见,其辉熠熠....
奎宿乃西宫第一星,奎为目,暗弱不显,预示南楚马氏大权旁落,有覆灭之危。
而西方太白星昼见,预示人主失势,有其他命星将取而代之!”
朱秀侃侃而谈,又拿出一套似是而非,玄之又玄的星象说,唬得李璟和满殿朝臣面面相觑。
百官里不乏有涉猎天象说之人,眉头紧锁思考着朱秀的话。
李璟咽咽唾沫,忙扫视百官:“司天台台正王向元何在?”
站在大殿左侧中后位置的一名绯色公服官员站出来:“臣王向元拜见陛下!”
“外臣朱秀所言可能确信否?”李璟语气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