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回头瞥他一眼,笑道:“何出此言?”
李从嘉急了,“朱兄心系开封,根本就不会留在江宁,为何在我父皇面前表明投效之意,许诺留下?”
朱秀故作惆怅地叹息一声:“我已经和周娘子定下亲事,只等成亲,便在江宁安家落户,此后一心一意为我大唐尽忠....”
二人相视一眼,徐铉怒道:“事到临头你还不说实话?你和太子结下仇怨,就算现在你得陛下看重,将来太子登基,谁又能保你?
你在江南没有根基,又怎会抛下在大周闯下的一切名爵地位投效大唐?
依照你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这些理由根本说不通。
你朱秀岂是为一区区美色就蒙蔽心智之人?”
朱秀干咳一声,十分想说我还真就是这种人....
朱秀沉默了,惨淡一笑:“如果不假意屈从,我只怕这辈子也走不出江宁。”
李从嘉瞪大一双重瞳眼:“这么说,朱兄承认与周娘子成亲,假意投效全都是缓兵之计?”
徐铉紧紧看着他。
朱秀长叹口气,苦笑道:“二位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再隐瞒。
不错,我的确犯下欺君之罪,可你们知道我目下处境,这些都是不得已为之。
小郡王是我知己兄弟,徐先生与我亦师亦友,但我也知道,你二位一个是大唐皇子,一个是唐主重臣,我不愿因我之故,连累你二人受唐主迁怒。
所以只能选择向你们隐瞒。”
朱秀长躬揖礼:“二位已经猜到我的意图,为免你们受牵连,现在就将我扭送入宫,在唐主面前揭发,及时与我划清界限,撇清你们与此事的关系....”
李从嘉涨红脸:“朱兄、朱兄此言太过伤人!小弟岂是那种负义之徒?徐先生更不是!”
徐铉叹口气:“此事重大,文才不该对我们隐瞒,应该把真实想法及时相告,也容我们仔细商量,拿出个万全之策。”
朱秀眨眨眼:“二位当真不会告发我?”
李从嘉生气道:“朱兄莫要小看人,我李从嘉宁死不肯出卖朋友!”
徐铉苦笑道:“我们知道你若留下处境不妙,时刻面临太子威胁,就算你当真想留下,我们也会苦苦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