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郓州到开封,不管走陆路还是水路,澶州都不是中转点。
符大娘子这所谓的“顺道”绕得可真够远的。
柴荣脸色赧然,有些恼火地瞪了他一眼:“符大娘子与我乃是旧相识,友人会面,有何稀奇?”
“嘿嘿~是是~”朱秀笑容戏谑,“只怕符娘子一月之内要与兄长会面好几次,与其往返奔波,不如常住澶州,好与兄长促膝长谈....待会见了符娘子,小弟就如此建议....”
柴荣脸红,慌忙道:“千万不可!”
朱秀大笑:“有何不可!兄长与符娘子俱是独身,家世相当,品貌相配,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柴荣使劲揉搓双掌,吞吞吐吐道:“还未....还未知晓符娘子心意....”
朱秀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人家符娘子都愿意“顺道”跑来澶州探望你,还有什么心意是不了解的?
难道要让人家一个女人主动开口说非你不嫁?
“兄长啊,在这件事上,你可一定要听我的....”
朱秀拽着柴荣走出书房,用他两辈子积攒下的对付女人的经验,对柴荣进行一番言传身教....
官衙外,两匹高头大马准备妥当,柴荣在朱秀的建议下,重新去更衣束发,朱秀披上一件厚实的氅衣,站在台阶下等候。
何徽凑上前,抱拳低声道:“朱侯爷,之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今后末将和朱侯爷同在君侯麾下效力,还请朱侯爷不计前嫌,予以点拨照顾。”
朱秀斜瞅他一眼,拱拱手笑道:“何将军客气了,以前那些事,在下早已忘却,今后你我当和睦相处。”
“哈哈~朱侯爷真是爽快人!”何徽大喜,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两块沉甸甸的小金鱼,塞进朱秀手里。
那可是真的铸造成鲤鱼状的金子。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何徽姿态放得极低。
朱秀掂量了下,笑眯眯地道:“何将军真是太客气啦!”
见朱秀随手把小金鱼收起,何徽暗自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朱秀揪住以前那些恩怨不放,不肯与他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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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徽算是看明白了,朱秀在柴荣心目中的地位独一无二,就算深受柴荣欣赏信任的王朴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