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咬牙道:“小人誓死陪在侯爷身边!”
“放心,死不了!王峻敢害我却不敢杀我,不过今日我百口莫辩,与其遭人陷害处处被动,不如以进为退,索性把事情闹大!”
马庆怔了怔,明悟过来:“小人明白了!侯爷放心,小人这就去搬救兵!”
马庆揪住毕镇海,恶狠狠道:“侯爷若伤了半根寒毛,我老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毕镇海撇嘴道:“就你马大统领和藏锋营厉害?我老毕的镇海营和踏山营都是吃干饭的?老子们在关中贩卖私盐时啥场面没见过,会怕这个?
今日正好,跟禁军过过手!这里的人没死绝之前,谁也别想伤到侯爷!”
一众围拢的老卒目露凶光,那是厮杀之前抱有的必死之心!
马庆嗞熘一下钻出人堆,逃进悬吊尸体的偏堂,又爬窗户往后园逃去。
史向文蹲在一旁,撬动砖块,翻找那些潜藏在阴暗泥垢里的鼠妇。
朱秀无奈道:“大郎,要打架了,你小心些。”
史向文茫然地抬起脑袋,看看这剑拔弩张的场面,都囔道:“可我没扛棍子。”
朱秀笑道:“用不着扛棍子,待会打起来,你一手抡飞一个,直接把脑袋拍碎。”
“噢~我知道了。”史向文咧嘴傻笑了下,又继续低头拿小木棍拨弄脚下的鼠妇。
朱秀无奈道:“喂喂,你能不能过来保护我一下?”
史向文头也不抬:“打起来再说....”
王峻见到朱秀,先是冷笑,然后装作满脸震惊愤怒:“朱秀,你竟敢率人擅闯枢密院官舍,难道想造反?”
王峻身后,赵匡胤和几名青年将领面面相觑。
赵匡胤本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朱秀扫过一眼,这些人他都认识,赵匡胤、王审琦、李继勋、韩重赟,都是殿前禁军的后起之秀。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后世那所谓的“义社十兄弟”的核心成员。
朱秀远远拱手笑道:“王相公说笑了,这里只是一座普通民宅,怎会是枢密院官舍?在下来此,是为捉拿一个负罪潜逃的家奴,此人名叫陶文举,不知王相公见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