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让亲卫退下,起身笑道:“关兄快快请坐。”
关铁石愤怒道:“你若当真要反,一刀杀了我便好,把我关起来不闻不问是何道理?”
魏虎赔罪道:“前些日是兄弟我不对,请关兄多多包涵!”
关铁石冷哼着坐下,说道:“你魏将军可是彰义军的牙帅,关某只是老帅身边亲卫统领,不配与你称兄道弟!”
魏虎吩咐庞广胜下去办些酒菜送来,叹道:“关兄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跟随老帅已有十年,你侍奉老帅也有八九年,算起来我们也有快十年交情了。”
关铁石怒道:“若还顾念交情,你就马上率军启程,与我回泾州,向老帅请罪!”
魏虎叹息道:“我并非想背叛老帅,只是老帅厚待朱秀胜我十倍,如今更是将彰义军大权悉数托付于他,我心中憋闷不服,一时意气用事才....唉~
我魏虎从军十年,为彰义军流血流汗,你说,以我的功劳,难道没有资格接老帅的位子?”
庞广胜送来酒菜,魏虎抱起一坛酒猛灌,双眸泛红,满脸苦闷委屈。
关铁石瞧在眼里,心中的怒火消散不少,陪着他饮了一杯酒,劝说道:“你为彰义军立下的功劳,老帅不会忘,全军弟兄们也不会忘。只是该由谁来接位,那是由老帅决定,由朝廷决定,由彰义军的军心民心决定。
当初老帅受伤,将军权交给朱秀时就说过,他比你更适合做节度使,掌管彰义军。
扪心自问,要是由你来做,泾州能有如今的盛景?”
魏虎猛灌一口酒,红着眼自嘲道:“老帅没看错人,朱秀才能远胜过我,败给他我无话可说!”
关铁石苦劝道:“来时老帅说了,你心中有怨气能理解,只要你回去,一切就当作没发生过。”
魏虎似乎喝醉了,眼睛充斥血丝:“老帅不追究,朱秀岂能饶我?”
关铁石忙道:“少使君是个明事理、重情义的,只要你私下里认错,再有老帅求情,他一定不会为难你。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魏虎咧嘴,半醉半醒地含糊道:“看在咱们十年交情的份上,你可得帮我求情!别让....朱秀砍我脑袋....”
关铁石正色道:“老帅视你们如子,你二人本该和睦相处,不应该闹到如今地步。只要你回去,我拿脑袋做担保,少使君若要杀你,就让他先杀我!”
“嘿嘿~还是你够仗义!难怪老帅最信任你!”
魏虎真的有几分醉了,说话含糊不清,痴痴傻笑。
“好!明日咱们就拔营启程,回....安定!”魏虎“嘭”地拍桌子,喷着酒气大声嚷嚷,话音刚落就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