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自来熟似的一顿殷切叮嘱。
符金环气不打一处来,脸蛋攀上粉红怒愠:“你个无耻登徒子!不许这么叫我!”
“好的环儿。”朱秀嬉笑着,浑不在意。
符金环满脸羞恼红晕,拉着符金盏的手瘪嘴哭诉:“大姐快赶他走!”
符金盏满脸无奈,有些头疼,这俩人刚见面就闹腾,往后一段时间内只怕难得清静了。
“朱秀你先去忙吧,环儿这里我会照顾好的。”符金盏苦笑道。
“谨遵大娘子吩咐。”朱秀揖礼作别,“环儿好好歇息,今晚我专门宰羊为你接风!我烤的羊肉串那叫一绝,不信你问大娘子....”
符金环不想听他聒噪,跺脚扭头娇哼一声,拉着符金盏进到里屋。
朱秀话没说完,意犹未尽地朝墨香凑过去:“你叫墨香对吧?名字可真好听,跟随你家小姐多少年头了....”
墨香狠狠瞪他一眼,发辫一甩紧跟着跑进屋。
“啧啧~”
朱秀咂嘴,摸摸光赤的胸膛,想来他这副羊倌打扮,的确是人憎狗厌。
“羊倌咋啦,好歹也算农牧场主,真是没见识....”
朱秀嘀咕一声,大摇大摆地离开跨院。
里屋,符金环警惕地透过窗户缝隙,亲眼看着朱秀走出院门,才抚抚胸脯松口气。
“大姐,那个放羊的果真是朱秀吗?”符金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符金盏笑道:“自然错不了。入府时,你没听旁人尊称他为少使君。”
符金环睁大眼,不解道:“哪有当官的还管放羊的事?他是彰义军行军司马,又兼任泾州长史,也算主掌一州文武事,为何还要去放羊?一身羊倌打扮,邋里邋遢,臭烘烘的,也不嫌丢人。”
墨香生气地道:“瞧他那副德行,哪有半分官人的样!脏兮兮的,头上的帻巾沾满油污,一脸黑灰,鼻涕擦了往羊皮褂子上抹....还有还有,他还挖鼻孔,脏东西搓捻成一坨随手扔,可别黏在二娘子身上....”
符金环花容失色,急忙站起身低头检查:“墨香快帮我看看....哎呀~恶心死了!大姐快让人烧水,我要沐浴换身衣裳....”
符金盏又好笑又无奈,两个傻丫头被朱秀戏弄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