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便跟着两位老人坐在大门口,静静的守望着,那条一眼就能够望到村外的小路……
然而一年又一年,他们却并没有回来。
院子中的柿子树每一年结的果实都比去年更多,然而却再无当年守望于树下持杆打柿子的身影。
岁月继续无情的向前流淌,白炎仿佛跟着经历了这一段寂寥的岁月,眼中逐渐泛起了一抹沧桑。
那一年,已不知是过了多少年。
终于,那只大黄狗已经完全不能动弹,每天只能兀自呜咽着……
天空逐渐泛起了雪花,冬天来了。
枝头依旧挂满了累累果实,像一只只鲜红的灯笼,在迎接着远方的归人。
而也是这一年,蹒跚的脚步的老人终于是等到了心中的牵挂。
两杆断裂的长枪,两件破损的残袍…
三人行,已是有两人,魂归……
两位老人抱着断枪和残袍,静静的坐在堂屋门口。
一天一宿,不言不语。
第二天,大黄狗彻底的闭上了眼睛,随着儿时的伙伴去了。
屋后的小山坡之上多了两座矮矮的坟茔,长枪立于一旁。
自此,两位老人也不再喜欢坐在堂屋门口或者大门口了。
日出时就到屋后的小山坡上,与那两座坟茔一起望着村外的道路,
日落方回。
三人,还有一人未归。
时光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去而停止,它一如既往地向前,就像潮水,带来了一切,又将冲走一切。
终于在那一年,两个老人蹒跚走上小山坡,却再也没有能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