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谁动了我的奴隶！”
“别让我找到你们，我会杀足你们半个朗月。”
胡须拉碴的齐飞站地起来，神经质似的嘶吼着。
他的声音，在偌大的舱室内不停地回响。
嘶吼声撞击在坚硬的舱壁上，又反弹回来在齐飞的耳边响起。
周而复始，直至彻底地破碎消失。
呆呆站着的齐飞，又被无尽的空虚和孤寂淹没。
根本没有再进食的**了，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已经多久没吃过东西了，齐飞踩着看起来还算美味的肉块推开了舱室的门。
空荡荡的通道中，光线明亮的有些刺眼。
仿佛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到了，齐飞站了片刻，又开始移动起了脚步。
扫描、识别和确认，只用了不到零点零一朗秒的时间，齐飞甚至没有停止过自己的动作，在舱门开启的瞬间就走了进去。
偌大的主控室内，空无一人。
只有一团水银似的光球飘浮在半空，在齐飞进来后，迅速地飞过去，绕着他的身躯打起转了。
没有理会被设定成“亲近”模式的“人工智能超脑”，齐飞不想再自己欺骗自己了。
走到主控台前，看着虚拟光屏投影上的数据，纵使心中早就知道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失望，恐惧。
悲哀，痛苦。
兴许是旁边没有人，齐飞的眼中忍不住流出了无助的泪水。
不是不够坚强，也不是太过懦弱。
只是前所未有甚至闻所未闻的状况，让齐飞彻底地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