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颇有些急智,在此事中的应对恰到好处,以静制动之下,便将周丰事后狡辩脱罪的可能也完全堵死了,无疑是一条妙计……只有一事忠还未想明白。”
戏忠知道曹老板说的不是周丰,于是凝神说道,“此人能做到这一步必是提前有所防备,如此才可顺势而为,但他又是如何提前察觉此事的,周丰就算再蠢应该也不至于提前暴露才对,因此忠不明白。”
“安民说此人乃是乩童传人,偶尔有事发生时便会莫名起乩预知,此事你又如何看?”
曹老板又问。
“若是如此,砀山之事,乃至最近他在兖州的所作所为,便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戏忠点了点头,正色道,“只是这乩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忠从未接触过,也未曾有所了解,不敢妄言。”
“嗯……”
曹老板蹙起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目前来看,此人倒是在真心为使君办事,暂时并未看出还有旁的想法,倒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戏忠想了想又道,“使君若是仍有疑虑,今晚不是要面见此人么?不如再借机试探一下他的衷心与野心,也可令使君放心。”
“志才所言极是,今夜你来与我一同面见此人。”
曹老板终是点了点头,说道。
“遵命。”
戏忠拱手应道,“不过现在忠需再回一趟郓城处理家事,请使君应允。”
“去吧,早去早回。”
曹老板点头道。
戏忠施了一礼,转身出了后堂。
从始至终,除了曹禀叙述当初在砀山的事情经过之外,两人都并未正面谈论过任何有关周丰的事情。
但似乎又已经达成了一种共识,而且是令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共识。
至于吴良。
他之所以始终自称乩童,并且将起乩的本事说的很不靠谱,而不是各种装神弄鬼将自己的本事放大,甚至将自己神话,自然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