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隔壁传来了兵士们离开的脚步声,房门也被重重关上,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想来隔壁的房间里应该就只剩下陷入昏迷的左慈了。
因为对张梁与张府的情况还没有把握,虽然此刻与左慈只有一墙之隔,但吴良依旧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老老实实留在房内等待仆人前来安顿。
大约几盏茶的功夫,果然来了四名男仆。
这些男仆不但带来了可供吴良与典韦使用的被褥,还将厢房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走的时候甚至还恭恭敬敬的向吴良与典韦施礼告别。
显然在这些男仆眼中。
吴良与典韦并不能够算是张梁的囚徒,而更像是张梁的客人,不论张梁与那些兵士对他们二人什么态度,他们依旧不敢造次。
而这也同样引起了吴良的疑惑。
他现在略微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在张府的具体定位,不过从方才那名兵士所说的话可以听出,他现在的处境无疑与左慈是一样的。
即是说张梁能够挖了左慈的眼睛,也一样能够挖了他的眼睛。
因此接下来与张梁接触的时候,必须万分小心。
“公子……”
待那四名男仆走后,典韦关上了房门,回过身来打算对吴良说些什么。
“嘘!”
吴良当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冲典韦招了招手,叫他来到近前之后,才将声音压得极低与其耳语道,“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妙,小心隔墙有耳。”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典韦点了点头,同样耳语道,“难道便如此坐以待毙不成?韦虽不才,但若拼上性命,或许未必便不能将公子安然送出张府,而若是公子能够将消息传出来,教瓬人军里应外合,把握或可再大一些。”
“若真要如此,方才在外面的时候我便教你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深入张府才想起逃走?”
吴良微微摇头,似是胸有成竹的说道。
其实只有他心里清楚,现在他现在这话带了一些故作淡定的成分。